我说法宝咱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郑歌1

（九）
我向公司请了一天假，一个人呆在房里哪都不去，烟灰缸满了三次我依然一根接一根地点，我开始真有点感到活着真没意思了。我和HALEN没什么浪漫的邂逅，认识得甚至可以说有点肮脏，见的第一面就上了床，如果我对人说我们爱的多深和多真几乎是有点好笑，但在我心坎里，却一直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得很主要，人对人的感情确实是一点一点积聚的，我不介意HALEN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也不介意妹妹结过婚，最近我曾经很屡次想着妹妹离开汉奸后我们以后的好*子，但现在，似乎我连一点机遇也不了，正想着，妹妹给我电话了，问我今天放工有没有空，说她父亲要和我独自谈谈，我没告诉她我请假了，我说我请你老爸吃晚饭吧，妹妹说好，到时候我先陪他一起来，我说那还好，要汉奸也来我只怕会杀人。
我洗完澡，穿了最正式的一套衣服，把自己收拾得象个胜利人士，然后打车提前到了约会地点，过了几分钟，我隔着窗户看到妹妹和老爷子来了，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把面前三杯水都倒满了，妹妹陪着老爷子过来了，显然是昨天没睡好，HALEN的眼睛肿都没消，看得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亲亲，妹妹怯生生地对老爷子说，爸，这就是小翼，老爷子面色严正，仔细看了看我说，都坐吧，妹妹说那我先回去了，我看着妹妹消散在人流中，这才开始当真看着老爷子！
我们谁也不先启齿，服务员来问两位点什么菜，我还寻思着怎么称说老爷子，想想就含含混糊问，您先来吧，老头强做慷慨点了两个菜，临了又要了个二锅头，和我接着对视缄默，我点了根烟，心想怕个鸟，好歹我是晚辈，先开口问候也是应该的，就问，您是专程过来教训我的吧，有什么话您就说吧，老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子二锅头，喝了一口，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说，小伙子，你和我说诚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我女儿，我英勇迎着老爷子的眼光说，是，我巴不得能娶她，用时兴点的说法，那都不止是爱好，那叫爱，老爷子说，可你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我说，我知道，不过我确切不能不爱她，假如她离婚了，我第二天就和她结婚。
老爷子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着窗户外，缓缓泯了一口酒说，我们已经老了，小可是我的独姑娘，我们独一的欲望就是看她平安全安过了这一辈子，结婚了，能和和美美好好过*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对小可的，那就算是爱吧，其实是在害她，你要真想为她好，就放过她，别再纠缠了。老爷子这算是乞求？还是奉劝，我不知道，只是当时热血往头上涌去，从老爷子手里抢过二锅头，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说，伯父，我知道你们现在全家都恨我，不过你知道小可的感触吗，她一直在找一个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在她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要说她有错就是再多了一点耐性就好了，我错不错误在认识小可太晚，您现在的女婿，我看就是个没什么操行的忘八，他把小可当什么，就是当一个花瓶放在家里，就是当一个漂亮的陈设，小可不过是知足他的夸耀欲和虚荣心罢了，我可以这么说，要有一天要用我的命换小可的命，我眉头都不眨一下，要您女婿拿命换小可的命，您到时候看，他保准比兔子跑得还快。
老爷子摇摇头，说小伙子你错了，为一个人死是很轻易的，尤其在你这个年事，把一个人一辈子当宝贝好好看待才是难的，你这会对小可的新颖劲还没过，让你干什么你可能都乐意，你知道5年后，10年后你还对小可有这份心吗，我说我一辈子都有，老爷子看着我笑了，站起来要走，我说你不吃点什么，老爷子说，既然这样，我看你不见她倒比为她死要容易，你要真这么爱她就该为她多想想，你们的事我们老一辈是管不住的，我站起来说，你们也不用责备小可，是我始终缠着她的，老爷子说，你不必为谁开脱，小可是我女儿，不论产生什么事，我们确定仍是向着她，不外我也不是老糊涂，有一句话你应当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和老爷子的谈话让我觉得妹妹她们家人好像不是那么厌恶我，可惜状态不是女婿上门，出了餐厅的门，我漫无目标地在大巷上晃荡，接了大老板一个电话，问候我的病怎么样了，我说刚从病院出来，不碍事，感冒罢了，想想虽然人家只不过是礼貌性问问，但有人关怀好过没人搭理，但接下来的夜，我要怎么过呢，想想从前就是*瞎混和泡妞来空虚业余时间，自从和妹妹感情渐深后，即便是不相见的*子，也总在打算见面该去哪里HAPPY，无论是空想某一晚上的艳遇也好，打算着和妹妹的浪漫也好，每个晚上都有冀望，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过了这夜，我努力抑制想打个电话给冰山的激动，想想要干点健康的事。
妹妹要离开已成定局，这结果我简直无力转变，但让我就这样接收切实是太好受，她离我很近的*子不多了，接下来的时光就是死刑犯等死的进程，最让我不能忍耐的是，很可能到她走之前我一次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我掉转了方向，缓缓向妹妹她们家的方向走去。
在楼下我看到她们家灯火晶莹，偷偷潜上楼，在门口能听到房子里热烈十分，我细心听了良久，没听到妹妹的声音，沉思着老站这也不好，便下楼到小区的绿地上坐下，想着妹妹我离你只有30米远了，不晓得这算不算陪你在一起。天已彻底黑了，遛弯的老头老太和漫步的京巴们也都回家了，我叼着烟，小声唱起了跑调的歌，不停鼓励自己这么做是很有意思的。
电话又响了，是老裴打过来的，告诉我他们两口子都在北京，说你小子有没空都得出来陪我们玩，赶快带弟妹一起出来，我一边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说今天可能就我一人来了，媳妇出差了，你们想去哪里逛，老裴征询了媳妇的意见，嚷嚷着要去三里屯宰我一刀，我笑说那是外国农夫凑集的地方，我带你们去有文明的地方吧，象后海什么的，好歹是北京原汁原味，老裴说不成，我们就喜欢在本国农夫混的地混，我说那好，我来接你们。
从新侨饭店去三里屯的出租车上，老裴说怎么是刚下班么，西装新买的吧，你小子穿西装还挺人样的，我说空话，当年我是不穿，你不找我当伴郎可不就怕我风头盖了你么你这鄙陋君子，老裴媳妇说你们怎么还这么贫都这么大人了，我说谁叫他先攻打我的，我们在北街晃了一大圈，老裴说随意找一家坐吧，我说不如去南街看看如何，成果我们转了一圈老裴说真没意思，比不了上海，我说看，我早知道你们的品位，走吧去后海，保障在上海没那么好的地方，老裴傻呼呼地说**，这鸟地方凭什么这么大名气。
在后海边坐下后，老裴媳妇希罕地看着四周的红灯笼，后海里载满游客的游船，叫唤着这地方真不错，老裴偷偷指指媳妇，小声说，怎么样，最近说说她还装束装扮，比原来好点吧，我说***你真没人道，你老婆还没嫌你老呢，老裴嘿嘿笑着说哎哟你小子现在谈话象个伪正人啊看不出来，不过你媳妇够厉害，肯定你小子被管得半死哈哈，我苦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们可能要分别了，老裴和媳妇一听立马缓和起来问我这么回事，我胡说是由于妹妹要去日本上学，估量出去了我们就该玩完，老裴媳妇热忱地说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后蠢才走，要不我和她单谈一次，你也别把女人想这么不稳固，我看人家小姑娘对你情真意切的，你也太达观了吧。我说咱们今晚不说这事，这事等以后再说，现在不也还没彻底玩完吗。
老裴在一边狠毒地说，把保险套扎一小洞，让你媳妇怀上，没准女孩都舍不得把孩子打了，没方法也就和你结婚生孩子了，老裴媳妇立即给了老裴一下，骂道你个禽兽不出好主张，净胡言乱语，老裴闪躲着辩护说我那是为了兄弟好啊，我自己可是品格高贵哎哟，我看着他们夫妻俩闹成一团，喝了一大口啤酒说，好措施，不过我从来都不用保险套，哈哈……

我向公司申请最近一个大CASE由我自己亲身带队做，大老板告诉我应该把精神放到所有CASE的控管上，然后无情谢绝了，我兴冲冲地回到办公室坐下点了一根烟，看着一堆辞职讲演发愣，布丁这小子不识相地进来了，问我国庆长假怎么过，说弟兄们有好几个没地方去，让我组织组织出去玩玩！
我一看日历，还有8天就放假了，往年这个时候我早就开始在办公室跳来跳去到处拉人了，我和布丁说假期可能有亲戚要来，不能去了，看布丁有点扫兴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和肉丸妹最近如何，布丁高兴地告诉我上个星期他刚去见了老丈人，老丈人允许帮他们俩出首付买屋子，估计过了年他和肉丸妹就结婚了，我笑说那你以后还泡小妞么，布丁看看我的神色，认为我没有调侃他的意思，便猥琐的笑笑说我是想啊，可现在老婆早点宵夜都得喂，我现在是怕都怕死了，我说你小子还是警惕腰子，正说着有人找我签年假单，我看布丁风一吹就倒那小样，心想这对狗男女居然也修成正果了，真是难得。
分机响了，前台说有人找我，我寻思着大概是哪个酒肉朋友办事途经，然后找我来蹭饭了，没好气说让进来我办公室吧。进来的竟然是HALEN，我看到妹妹还象往*那样俏皮的微笑着呈现在我面前，差点以为自己涌现了幻觉，等苏醒过来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立刻抱紧了妹妹，怕她犹如空气般在我眼前蒸发。
我们俩就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开始热吻，我轻轻在妹妹耳朵边问，你是不是不走了，妹妹摇摇头告诉我她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和我来离别的，我点了摇头，说一起吃中午饭吧，妹妹说今天下午我可以在外面不回去，我问你怎么争夺来的，妹妹说我和他直说来找你见最后一面的，说着妹妹就笑不出来了，趴在我肩头开始抽咽起来，我说宝贝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妹妹说然后呢，我说然后你陪我晃一下午吧我也不想回公司了，等妹妹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开了门，陡然看见众兄弟刚从门口散开的架势，我愕然问**你们丫都***偷窥狂啊，布丁也在其中，猛然看见妹妹，惊奇地张嘴说不出话来，看看边上的肉丸妹，硬生生把嘴边的屁话咽了回去，我到行政请了一下午假，行政小妹妹笑盈盈地问又要干什么坏事去，我极不耐心说失事了，陪人家打胎去，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妇科实习实习，呛得小妹妹满脸飞红。

（十）
拉着妹妹走到公司门口，我想了想又站住说等5分钟，一路小跑去了行政把公司的数码相机借来了，我拎着布丁让他给我和妹妹照了好几张合影，自己又给妹妹照了几张，然后把照片存到我自己电脑里，又在公司服务器里我自己的文件夹里做了个备份，妹妹在一边不声不响地配合着我，我一边鼓捣着电脑一边和妹妹说，宝贝，咱俩没合过影吧，我也没你的单张相片，这就当你最后留给我的留念好不好，说完我就看着妹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赶紧逗她开心偷偷说，我以后就看着你的照片自慰了，妹妹带着眼泪朝我笑着说咱们还能电话豪情呢，你也可以听我叫床自慰呀！
我们到马路对面的麦当劳要了点货色，可是谁都没有胃口，就快看不到妹妹了，我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两人互相看着象要把对方的样子永远留在记忆里，妹妹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今天想好了，要和我快快活乐过了最后一个下午，可一看到我就忍不住想哭，我说别抱怨自己，其实是我不好，我要一早下信心把你抢过来也不会有今天了，我应该在你结婚前就把你抢过来的，看妹妹难过的样子我便转移话题，问妹妹今天汉奸怎么这么大方，妹妹撇撇嘴说才不呢，他就是知道我今天出来见了你肯定心里更不好受才无所谓的，我说***我们一定要开心不能让丫未遂，对了你老爸后来怎么说我的，妹妹说你想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又没有关联，我说我还等着你和汉奸离了谄谀老丈人呢，怎么不要紧，妹妹一下就笑了，告诉我老爷子回去后没直接说我什么，但没再接着责怪她了，我说看吧，老爷子认人多准啊，他就知道还是**得住，妹妹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一会去哪里呢，不知道我们见第一面那酒吧现在开没开，我说这个点我还真没去过，我们从前看看再说吧！
出了门，妹妹放松我的手，幽幽说着不知道我能记得她多久，我说大略要到死吧，妹妹又问我恨不恨她，我轻轻拍拍她的小脑瓜告诉她我真的很谢谢她，我说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不会有什么爱情发生，从我们之间的所有事件证实我还是一个理解恋情的人，至少还是一只善良的禽兽，妹妹苦笑着要我别那么说自己，说我不是禽兽，天性还很善良，我说仁慈有个鸟的用啊，想想不能让妹妹再难过，就闭嘴开始留神经由的空出租车，妹妹拉拉我的手，说你能亲亲我吗，我回身，拥抱，在秋天落寞的阳光下轻揽妹妹的小腰，妹妹双手扶住我的肩，两人在下战书一点的长安街边开始拥吻，以前我也常常和女孩在人多处表演KISS SHOW，不过那只是驯服女孩的一种手腕，以及满意自己的表示欲的一种本能，今天的街头热吻，是我对HALEN的一次宣言，我想说的是，你是我的第一次爱，固然就要失去了。
上了车，妹妹紧紧靠在我胸口，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忽然，妹妹喊师傅泊车，我以为妹妹想逛逛，便付了银子和她一起下车，妹妹拉着我的手向回走，我问干吗啊，妹妹充斥深意地微笑着，指着不远处一家婚纱摄影对我说，我要和你一起照一次婚纱照。
进了店门，一个穿制服的胖妞热情迎上前来，说两位是照婚纱照，还是艺术写真，我和妹妹对望一眼，一起说当然是照婚纱了，胖妞马上说恭喜祝贺，说快到十一了店子里正搞运动，有好几种套装都在打折，我心说恭喜个屁啊，嘴上却客气地说那麻烦给我们先容介绍。
到招待桌前坐下后，胖妞拿了几个大本子，摊了一桌子开始呶呶不休地说这好那也不错，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会便开始挑那些样本里模特的刺，觉得浓妆艳抹下一个个俗气不堪，这边妹妹已经定了一套中档的，仰头问我看法，我看都没看样本直接点头，胖妞说那好你们先登个纪，然后约便利的时候来，我说不用了我们今天就要拍，胖妞说可是店里今天拍外景都支配满了没车呀，我说外景无所谓，我就要今天拍，胖妞为难地看看我说我和经理商量一下，我佯装看表说那快点我赶晚上飞机呢，过了两分钟胖妞回来说可以今天拍，改天再补外景，我说OK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化上新娘妆的妹妹比她自己结婚那天更英俊，我们选中了一条鱼尾裙婚纱，我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找了几件适合的破礼服，在影棚里，摄影师说你们真很般配啊，认识多久了，我抢着说有二十多年了，试了几个镜头，摄影师说你们感觉错误，这样拍出来不难看，然后说了一堆美好祝词让我们想像，说是给我们造就情绪，无奈我老是进不了状态，最后摄影师说要不我休息一会你们好好培育一下情绪，好了就到前面叫我，我还是觉得你们这么般配给你们俩糊弄就可惜了，我感谢地说谢谢，摄影师笑笑叼上我递的烟就带上门出去了，妹妹温顺地过来捧着我的脸说别难过，我这几年可以把正宗日本操持学会了，到时候回来就做给你吃啊！
我心一酸，眼泪又差点不争气地涌出来，妹妹用长长的睫毛摩裟着我的鼻子，轻轻地说，我告知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从后天我分开你，我的心就为你蛰伏了，直到我们再见的那天，你相信我吗？我拼命忍着眼泪，点拍板，亲亲妹妹的脸说，傻瓜我当然信任了，妹妹说，你有天和我说过你能够为我去逝世，我不要，以后别这么傻好吗？我要你为我好好照料本人，我们当前会晤的时候你还要跟当初一样可恶，许可我，我牢牢抱住妹妹，小声说，我有一种错觉还认为今天是我们真的结婚呢，妹妹说敬爱的，我的心已经嫁给你了，缠绵着妹妹微微推开我说法宝我们要把最蜜意和最年青美丽的时候好好纪录下来，我看着妹妹，长吁一口吻，说，咱们开端吧。
接下来的摄影无比顺利，摄影师说老天你们进入状况还真快，然后一边按快门一边大声称颂，我和妹妹配合默契无比，最后该换唐装了，我问摄影师什么时候可以拿照片，摄影师说装订成册可能要一个礼拜，但来日就能看到小样，我说着套婚纱的麻烦您帮我多洗一套小样，摄影师说没问题，象你们这样的金童玉女说瞎话还真未几见，我说算了老大你别逗我们开心了。所有搞定已经下昼5点了，妹妹接了汉奸一个电话，冷冷地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等会吧，或许7、8点，然后牵着我的手说，走吧，心爱的，去你家，我给你再做一顿饭！
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和HALEN站在52中门口，我们拉着手在这一片已经转悠了两个小时，最后我送妹妹到楼下，妹妹轻轻抱着我，问我她是不是有点自私，说是不是不该让我这样记着她，我说谁人不自私啊，妹妹说如果以后永远都看不见她了，我必定要自己好好过，我说如果你想说我还能碰见比你更好的女孩这样的废话就免了吧，实在你才不盼望呢，说，是不是想我爱你一辈子，妹妹一下就笑了，搂住我喃喃地说，良久没给你留记号了，说毕就在我脖子上嘬了个红印，这次妹妹时间嘬的特殊长，以至我脖子上的皮肤都有点疼了，我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上去吧，黑私下妹妹的眼睛忽闪忽闪，仿佛有眼泪在强忍，我问你后天几点飞机，妹妹告诉我航班号说是下午一点，我点点头，说知道了，看着妹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我知道她不断回首在看我，等她在门前取出钥匙的霎时，我挥手甩去一个飞吻，便不再回头，一路飞驰着向家跑去。
回到家，看到妹妹做好的饭菜还在桌上，我们俩一口都没动过，我呆破半响，颓然坐下，端起碗筷，一阵狼吞虎咽饥不择食，强忍了多时的眼泪开始流淌，本来眼泪泡饭的滋味还真的不好，我苦笑着边擦掉眼泪边努力把饭吃下去，一如一个被关了多年的重症精力病人。这夜仍然无奈入睡，我开始尽力回想我们意识后的点点滴滴，我翻开笔记本上网聊天，找了个三十以上人去的处所假冒离婚男子，看着聊伴一行行抚慰和激励的句子，以往让我能笑掉大牙的一些话，让我感到素来没这么暖和过，直到天气泛白。
早上我第一个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把多少天旷废的工作收拾了一番，等所有弟兄都到齐了我招集大伙开了一次例会，宣告了月底所有要离开的人的名单，发布晚上全部分一起吃饭，我宴客，理由是谢谢所有支撑过我的兄弟，对离开的兄弟，就祝贺他们有一个美妙将来，等所有人都散了，布丁跑过来问我是不是被妹妹缠上了，说你怎么那天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我说怎么可能呢，人家要出国了，过来专程告个别，合影纪念是个最少意思，布丁说肉丸妹和她爹**国庆去香港玩，他总算自在了，末了眯缝着小眼对我说，哥，到时候你带我出去泡泡妞怎么样，我笑着说兄弟我戒了，布丁说不可能吧，我说还没生儿子呢，留点好种有恃无恐，省得到时候尽剩点残次品，生个****，布丁睁大眼睛说还有这说法，我笑言这期古代生养杂志上有，不信自己去查，看布丁一幅愕然的样子，我说你小子也该悠着点，别喂饱了老婆对不住儿子，而后狂笑出门绝尘而去。
中午打电话确认了后，我去了一趟婚纱影楼，看着摊了一桌子的小样，妹妹娇羞无穷，我刚毅勇忍，还真有些夫妻的样子，胖妞问我什么时候部署拍外景，我说不用了，就这些吧，胖妞难堪说不成啊，这点还不够做满四个影集的，我说影集也不用做了，你把所有底片给我就成，银子我一个子也不会少，胖妞和经理磋商了一会出来和我说没问题，我说那这些小样我先拿走了，正说着那天那个摄影师来了，一见我愉快地说有几张还不错，正要和我商量能不能赞成洗张大的挂到橱窗里做宣扬，我负疚笑笑说媳妇比拟守旧可能不会批准真对不起，摄影师说惋惜了真可惜了，你看你们妆化得这么淡，我拍了这么多灾得有几对不跟假人似的，我说老兄你太过奖了，还得谢谢你，摄影师说到兴奋处，和我相互甩烟称兄道弟，问媳妇怎么不一起来看，我笑笑看着门外，说她在家筹备行李呢，听得摄影师老哥满头雾水。
晚上大伙闹了个翻天覆地，我挡了所有的敬酒，号称最近胃不好，其实我很想一醉了之，醉了最起码没那么难过这一个夜晚，但按以前教训来看，这样醉了的话，我肯定满口胡话，到那时，我和妹妹的事就变玉成公司皆知的机密了，大头是携妻前来，问我据说我女友人颇有姿色，怎么重要场所也不露面，我说前两天刚分的手，大头闭嘴，和我干了一大杯可乐，说兄弟，情场潦倒职场自得，以后常交往，咱哥俩往后还深着呢。人全散光后，我单独晃荡在午夜一点的长安街，就着灯光打开今天拿到的小样，看着妹妹在我身边柔情无限的样子，心头一酸，无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看着街心的洒水车发动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