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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父亲说:“水一寸寸地涨,人在河堤上都慌了,村里的人都筹备去地势高的商桥。我等着,只有再高两指,咱们就逃。”
我为什么老是记得那条河?由于我记得爷爷跟我说:“大水一片,飞机嗡嗡飞过来,朝下一麻袋一麻袋地扔饼干,都扔到水里了……”
1975年,河南8.7大水事件,是为记。
而那条细流,缓缓地,悠悠然地,流走了。
我在河边徜徉,听多了故事,闻着潮湿而微腥的水汽,看着广阔干枯的河床,无奈设想,那滔天的大水,如何从远处滚滚而来,填充了无比广大的河道。
一场大水,千里黄水,水势汹涌,村庄一下子了无痕迹,只剩下一个孤单的树梢在水里瑟缩。你无法想象,就是那些小小的安静的河流,像你蓄养的牲畜,居然一朝强大,发狂,把小小的村落一口淹没,席卷千里平原,制作瘟疫,终极逝世亡人数26万。
父亲笑着说:“睡睡醒醒,诶,睁眼一看,插在河堤上的竹竿竟然露出来了,水退了!这下可好了……后来才晓得,水在前面决了口,淹了一个乡。”
有一场大劫难,留在我故乡人的记忆里,也保存在那一年诞生的孩子的名字里,最后我信任它也浸透到了那些孩子的血液里。比方,那个1975年的孩子,她叫水华,生于大水之中。
我假造的那一个,显然太简略,太肤浅。只要想起这“寰球第一科技灾害”,我就感到不寒而栗。无论如何,我要把它写出来,只管写得无比的差。
我想写个故事,但它累赘的货色太多。
母亲说:“我大着肚子,怀着你,拉着一架车的倭瓜……”
尤为恐怖的是,这灾害当初只成了一星半点的记忆,只成了村民偶然想起来的笑谈。
到大姑家走亲戚,我的一个同窗指着一个古老的水塔说:“发水的那一年,我一家人都呆在这水塔上,那棵杨树的梢上挂满了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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