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鹞子

柏雪

她不好心思的说：“看汪哥说的，还添麻烦？我们俩口子可没少给你添麻烦！象您这样的贵客，我们请还请不来呢！”
他一把把我搂在怀中，装着活力的样子说：“好啊！你还想报复我，如果那样，你不是在变相谗我嘛！”他在我唇上轻轻地吻一下说：“宇，不要那么无情、那么残暴好不好，你知道吧！我把你看的有多重，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就是我的所有！”
他微笑着问我：“你笑什么？”
赵哥说：“你别说了，下昼你到单位请假就回去买菜，汪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赵哥大大咧咧地说：“妹妹也不是外人，只有妹妹不嫌我们家寒酸就行！”
他说：“我睡不着，就起来连漫步再买票。宇，你什么时候再来啊？我真是舍不得你走，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不走了呢？”
从这个人的大呼小叫中，我知道他不是地委的干部，就是也是刚调来的，大机关的干部素来不在呼小叫的。这人叫着，就推开了门，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见我在屋中，楞了一下，说：“汪哥，你这有客人啊？”
我们找椅子坐下，看他们跳起来，我俩就又偷着溜了出来，回到屋中，我俩笑成一团。这下没人打扰，我俩又面对面说起话来了。总之我们就象有说不完的话。
（十九）
他给我擦了擦眼泪，低头看着我的脸说：“宇，不要叫我‘二哥’好吗？你叫我樵、或溪樵好吗？你叫一下。”
快中午时，来了个人，还没进屋就喊：“汪哥！汪哥！”
半天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的心也越靠越紧。我发现我们有很多独特的语言。回去吃完晚，就在他屋中聊天，他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逗得我笑的肚子疼。晚上我睡觉了，他总是陪我躺一会，然后起来坐在椅子上，象哄婴儿一样，微微拍我睡觉，见我睡着再分开。
我们进了屋，屋中很简略，只有两口箱子，还有些一般用品，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很富饶。赵哥很高兴，说什么也要做个菜。当他端上他的杰作，我一看，是菠菜拌粉丝，滋味一小般。他边吃边问溪樵和我，好吃吧？我和溪樵出于礼貌都说好吃。
我伪装惧怕的样子说：“下次不敢了！”
赵哥一听就说：“对！对！你看还是我媳妇聪明，连我都没想到，汪哥，你还没去过我们的新家呢！这回和妹妹一起去看看！”
也怪了，在这没觉的那么恐怖，反而觉的好玩。也可能有他在身边，有一种保险感吧。划子驶到一座桥下，我缓和地喊起来：“注意，别撞桥墩上！”
说真实                  未审的，我也很想他。我们乡里，虽然说只休日曜日，其实是休三天。星期六一早乡里就没人了，星期一人们才徐徐回来。只有星期二到星期五，人们才下乡。可是到了收农业税、教改费时，或其它核心工作时，乡里就不休班了，大家整天忙着下乡，时常都吃住村里，一忙就一两个月。
回到乡政府，我把这两盆花，当法宝一样。月季放在窗台上，文竹放在我办公桌上。乡里人谁见了都说这盆月季漂亮，但我更爱好这盆文竹。晚上，我伏在办公桌上给他写信，这信写的心潮磅礴、波涛起伏，久久不能镇静。“二哥”的称谓已经废止了，只能称说“溪樵”或“樵”了。我望着眼前这盆文竹，想到这些天，就象做梦一样，没有实在感，想到他对我的种种温顺和体贴，想到他洒脱的雄姿，高雅的举止，非凡的谈吐。他的经历、他的性情多象面前这盆文竹啊！灵感一来，挥笔而就，写了一首诗：
溪樵见状又安慰他几句，说这都是为他好，许可过两天支配他们主任和书记会晤。这位赵哥听了，载歌载舞的。我看他的性格是一时半会改不了，替溪樵担忧，溪樵这么个精明个人，怎么调这么个人来呢。
他象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取出车票。我惊喜地说：“你一凌晨就去买的？”
我一听害怕了，说：“那你这几天也没老实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我说：“早饭还没吃呢！”
这时到了一个坡上一座民房门前停了下来。坡上坡下都是各种姿式的房子。赵哥推开门，一进院子就喊老婆汪哥他们来了，他老婆扎着花布围裙扎煞着两只湿手，高兴地迎了出来：“汪哥，、妹子，来了！”
中年妇女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这两天。”
他笑着说：“我买票时你还正在梦乡呢！”
车里的人挤挤，我和他就上了车，我和一个比较瘦的人，挤在前坐。我想：看起来地委的车是没有警察敢拦的。到了部队医院，院子好大，四处被大楼包抄着，院中停放着好多高级小车。院子里面在举办庆“五?一”运动。地上画着各种白石灰线，线外围着好多着装不同的男女，但大多数都是军装。老远就听到人们喧闹声和掌声。看起来死人的事，在医院里是常常产生的，人们习惯了，做到了涛澜不惊，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这也可能习惯成天然了。
我们刚休息一会，就有人敲门，喊：“汪哥！汪哥！”
他说：“是小李来了。”打开门，一个面皮很白，细条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彬彬有礼的。小伙子看看我，他介绍说：“这是小李！”
那时我很俏皮，又坐在前两座，在他眼帘子底下。每次都被他叫起来：思宇，你看什么呢！我站起来说：看小说呢！他板着脸说：看什么小说？我镇定自若说：看《红楼梦》！逗得同学哄堂大笑。他严格地说：你知道当初是上课吧？我说：知道！他很朝气地说：知道还看小说？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可是您并没讲课啊！气得他说：一会我测验，看你能答对多少，那时咱们再清算计帐！他不叨唠了，就小考试。他教《生物》别人答的题他不看，单看我的。每次我都满分，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划着划着，迎面来了几只小船，他一看，慌手慌脚的躲不开了。船还没有撞上，他却喊了一声：“?！”话音刚落，还真撞上了其中一条小船，因为是游玩，船走的都很慢，撞上了只是彼此的船晃了几下。却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对面船上的一位女士笑的花枝乱颤。看到他孩子似的开心，我也笑弯了腰。看他素日里出言不逊的，高崛起来象孩子一样。我们接连撞了几个船，周围全是善意的笑声，我们这条船可以说是桀骜不驯了。
（十五）
中年医生说：“其实都一样，您那时是自己做，所以觉得时间短，，今天是等妹妹着急，所以才觉得时间长。”
第二天，他带我到地委花房去看花。其实花房就座落在地委大院中，因院中到处都是高楼，只有花房是两层小楼，楼顶全是罩的大玻璃窗户。我们一进楼，他就喊：“常师傅！常师傅！我们来看看花！”这时一个老师傅从花丛中站起来，热忱地迎过来说：“啊！是汪秘书啊！快来！快来！”
我们看看时间快到了，他把我拉到怀里，一直亲吻着，难舍难分的，这令我很打动。我们提上花,成都美食聚餐，出地委大院，往南走一块，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到长途汽车站。他看着我进了检票口，和我招招手就被吞没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我坐在车上想：他是坐公共汽车回去的吧？他手上有伤，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会不会沾染啊！很是担心。
我笑笑没好意思说，。他说：“没关系，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已经找人教我划过两次了，没事的。”
他用胳膊把我半搂在胸前，随他们一起去了。那个女演员见没有机可乘，只想挨着他一起上楼。他搂着我占了楼梯，这个女人才和别人一起走了。到了四楼，里面暗暗的，灯光乱晃，竭斯底厉的喊啼声震耳欲聋，我特别不习惯。
溪樵说：“不去了，我妹妹身材不太好，谢谢你们夫妇了。”
他说：“海友，进来，这是我妹妹！”然后指着来人对我说：“思宇，这是你赵哥！”
我说：“这么远路你是怎么去的？”
快早晨八点钟，我们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也刚上班。他领我到一个屋中，一个中年医生忙起身和他打召唤，热情地把我们让到椅子上，给我们倒水。他对这位医生说：“这是我妹妹，胃口不太好，想看看。”
他一听可高兴了：“我妹妹聪明着呢！思宇，你看还要哪盆？咱们把常师傅的好花多拿几盆！”
我想：这也是别人格的写照。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声，我开了门见是位中年妇女，领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见溪樵就喊：“汪哥，你可给我们做主啊！海友刚来地委这么几天，就厌弃我们娘俩了！看我们娘俩什么都不悦目，终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看这个妇女虽然衣着很朴实慷慨，但很有气质，是个有常识有教养的人，不象赵哥，给人一种很权势，看了不舒服的感到。
他平静地说：“我走着去的。”
赵哥夸大地指指本人，又指指妻子说：“你让我跟她学习，我没听错吧？”
我们拿着药单，谢过这位中年医生，就走出来。这位医生一直把我们送到楼梯口，望着我们还笑着摆手。在路上，他告诉我说，那个中年医生是这个科的主任。
溪樵郑重其事地说：“海友，你想在地委干好，你就得和弟妹学，不该说的话不能随便说，不能允许的事，不能随便准许人家，我这是对你负义务。象你们主任要见新书记这件事，你就应该说，你问问我。这样，我就是把不太重要的事给往后推推，也尽快让你们主任见上书记一面。可是你那么和你们主任一说，我如果立刻让他见上书记，给他的印象就会是，书记的事我能说的算，书记的工作我能说了算。常了会犯过错的。所以说，你们主任见书记的事，就得过两天。你如果象弟妹这么办事，你先和我说的，我当然后天先安排你的事，后天下战书或大后天才干安排弟妹的事。
他说：“你这可错误，他才多大，叫你姐才对！小李，这是你思宇姐姐！”指着我说。
我喃喃地说：“没有，二哥，我想今天回去了！”说完，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溪樵诚肯地说：“海友，在办事方面你得多跟弟妹学习啊！”
赵哥忙拍板弯腰地说：“没有，听她瞎说呢！我哪敢啊！”回过头来，对妻子挂下脸来说：“竟给汪哥瞎说！”
那个中年医生见他对我这么好，也赶快说：“对，不要紧张，这是例行检查，很平安的！”
薄土孕育松竹性，高洁儒雅笑同寅。
他听了脸上立即苍白色，我知道这是他最要好的同学兼朋友。他和我疾速冲下楼去，院中有个小车，里面已经满了，只见一位斑白头发的老人从车中出来说：“溪樵，你也上医院吗？”
他说：“我给书记新找了个公务员，姓李，小伙子不错，原来是个烧锅炉的，家在郊区，没考上大学，经人介绍来烧锅炉。这小伙子挺有礼貌的，每次见我老是：汪哥、汪哥的叫着，也挺会来事的，人也机警、聪慧。正好新书记来，缺个公务员，我就把他要来了。小伙子家里挺难题，我让他念电大呢！个别事我就替他做了，未来小伙子能有个好前程！我告诉他，书记有事，他就来宿舍找我。你吃饭了吗？”
赵哥妻子的厂长第三天见到了新书记，他的妻子也如愿以偿当上了厂长办公室秘书，赵哥的主任也没几天就见到了新书记，赵哥也被他们主任敬若神明，一路春风自得，这是后话。
清姿瘦骨尺把高，没有芳艳天质骄。
我说：“看过！”就笑个不停。
我们刚进入楼里，一个人在楼梯口扼守，看了证件才放人。他是这群人最后一个进去的，他对我说：“你就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就出来，不要乱走，看在我出来找不见你。”然后把证件让那人看看就进去了。
我一看他又要亲我，就求饶说了：“知道！知道！我是林妹妹，你是宝哥哥！”
现在想起来，那盆花当时也不是死了，是在休眠，当时恰是暑期。惋惜被他丢掉了。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就哄我说：“都是我不好，你喜欢什么花，咱们去和常师傅要！”
溪樵想了一下说：“那就后天上午吧！后天上午九点，我安排他们见面。这样可以吗？”
那个中年医生是个人精，破刻说：“那就做下贝餐透视吧！”
这天星期六，我一早连饭都没吃，就坐在乡里发的早班车走了，早班车是在乡政府住的，不到六点就发车。到县城又换去承德的班车，气象非常热，也没有座位，就站到承德。
开端时，我还有些畏惧，我这人有恐高症，还怕水。时间一长，认为不象想向的那么可怕。我去年去潘家口水库做返迁工作，每天坐船上山找迁徙户做发动工作，一坐船就吓的不行，老觉得船没走，水在走。在那段时间里，每天胆战心惊。
他哈哈大笑着说：“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其实挺难的。我开始划时，在原地转圈。人家说：雇个人多好啊！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要的就是咱们俩个人的世界，雇个人多不方便啊！现在划走了。你放心，我怎么会舍得把你掉到水里呢！”
他的妻子很会办事，连忙说：“汪哥，我下午跟我们厂长说完，就回家做饭，你和妹妹晚上到我们家吃去！”
他为我在海边上捡了不少贝壳什么的，还为我买了留念品。等将来他必定带我到北戴河玩，北戴河美极了！他在秦皇岛只呆了一个星期，就写了三封信，可见对我的思念之情。
他说：“思宇，你休息一会，我一会就来。”随后和小李走了。
我们走出那屋，回到本来的屋中，穿白大褂的医生把我们送出来，和他握握手。我看的出，对他很敬佩。中年医生对我说：“没事，你哥也是这种病，只是平时多注意饮食就行，没关系张，再给你开点药。开入口的，还是开一般的？”征求他的意见。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回来有一会了，就一直这样看着我。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叫醒我，他说没舍的，看着我睡觉也是一种幸福。我很激动，一下子跳起来，搂过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接触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自动亲他。可把他兴奋坏了，抱着我亲个不停，使我喘不外气来。他放下我说：“看我给你在秦皇岛带回什么礼物来了？”
（二十）
他听那个妇女说完，很严肃地说：“海友，是这么回事吗？”
到了避暑山庄，杨柳都长出了嫩绿的枝叶，跟着东风起舞。宫廷修筑随处可见，这儿是一个清代壮盛时代建筑的一个行宫，是夏季皇上和后宫们避暑乘凉的好地方，环境凉爽怡人。到处是楼台琼阁，红墙绿瓦、雕梁画柱、金碧光辉，很有一股皇家的威武。假山、湖泊随处可见。真是即庄严肃穆又奢华漂亮。小桥、回廊古香古色，象走进了片子里。他给我介绍这些名胜古迹的历史典故和人文情趣。我发现他的知识真是广博，讲的有条有理、津津乐道。
我问他同屋的人呢！他说：“高升了！搬走了！”
吓的他一劲往后躲，眼直瞅我，我头一次碰到这种局面，也不知怎么办。那个女演员缠着他不放，脸上画的跟唱戏的似的，一笑，脂粉渣都要掉下来了。他岂但见多识广，人也机警，两下转到我身后，把我推在前面说：“我妹妹在这呢！来日就走了，我陪她一晚上。我就不去了，谢谢你们。”
常师傅露出满面笑颜说：“您喜欢什么花，就随便挑吧！”
回到他的宿舍，他一把把我搂过来，默?地坐在床上，我们就这样悄悄坐了半天。我先攻破僵局，说：“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啥关系啊？”
他给我买了十多元的药。我嫌他买的太多，我要掏钱，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的工资一个月才七八十元，我四五十元。回来的路上，我们在小摊上吃的小吃。回到宿舍我们就坐下来聊天，我们就象有说不完的话。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他一定陪我上避暑山庄去玩不可，说昨天只顾看人了，没有好好陪我玩玩。
他的妻子很有教养，见状，就不接下茬了，反而笑着对溪樵说：“其实汪哥，我来是求你办件事的，你看你把我们俩口子调来，还没来的及谢你，反而竟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厂长说，如果你能让他和新书记见一面，他就把我调到他办公室当秘书。我没允许他呢！我说问一下你吧！汪哥，你要是有困难就算了，这都够给你添麻烦的了！”
他不在意地说：“没事，船到桥头天然直！”说着，小船就唰地一下子，冲过了桥洞。吓的我一闭眼睛。他忙抚慰我说：“不要怕，你忘了，人们常说：船到桥头做作直嘛！没有任何船会撞到桥墩上，水流会把船顺直的。
没想到这仨人死活不干，特别是那个女演员，又要上来纠缠。他赶快把我拉在前面挡着说：“那好吧，思宇，咱们去！”
承德这座城市坐落在群山怀抱之中，好多房子都建筑在半山坡上，就是建在平川上的，也不平，出门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还带转弯的。我真不清楚，清朝的皇上把行宫建在这，是看中了这个小盆地的风水了，还是看中了这个夏季凉爽宜人的青山绿水。我想封建天子都科学，还是看中这个地方的风水宝地吧！你想：如果看上绿水青山，一代帝王统治那么大一个国度，比这山青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数胜数，江南到处都是，何必把行宫建在这塞外边境呢！兴许另有可能，离他们的老祖宗发祥地近吧！我边走边想着。
他告诉我，这是一位全国有名的书法家，他的字就是和李老师练的。他说：“走，咱们看看去！”
湖上船很多，人们划得都很纯熟，只有他拙手笨脚的样子很是好笑。玩一会，我就不那么害怕了，紧绷的神经也就放松了。我们嘻笑着，打闹着，船在水面上慢吞吞地飘着，我们非常开心。
他说：“要进口的吧，多开些，她带回去吃。”
小李很忸怩地叫声：“思宇姐！”然后说：“汪哥，书记叫你呢！”
当我坐车途经地委时，他正站在大门外和我招手呢。每次我走时，心里都酸酸的难过，有一种生逝世告别的感觉。我探出头和他摆手，只到汽车拐弯看不见他招手。我的心也象留在他那，空空的，我的眼窝湿湿的。
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个吗？”
听到慢慢远去的脚步，逗得我差点乐出声来。他说是地委办公室的，找他出去玩的。他诙谐地说：“这两天，谁找我也不能去啊！我得好好陪陪我们宇几天，才是我的头等大事，也是我最最主要的工作！”
紧接着，又收到他两封信都是钢笔字，可能在那没有纸墨笔砚吧，说了在北戴河的情况。说了些思念之情，说他在海边玩时想到了我，如果我在他身边，他会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捡贝壳。在游船上乘风破浪想到了我，如果我在他身边，他会搂着我，站在船头，听凭风吹浪打。他在沙滩上想到了我，如果我在他身边，他会牵着我的手，在沙滩上奔驰。??????
他说：“我想好了，下次你来，我把你安排到山庄宾馆去住。地委离那很近，我没事时就到那陪你去。”
这时，门被砰下撞开，吓了我一跳。他进来迫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那个中年医生也跟了进来说：“没事吧？”
这间房子建在一棵宏大的古松下，房子很英俊又不失肃穆。红墙盖着绿玻璃瓦，在古松映射下，古朴之中带着富丽、宏伟之中带着苍桑。我想：还是皇家派头啊！同时也想到了：皇家的森严，连修建都是谨严的，就没有偷工减料的，在历史上她阅历了战火纷飞的年代，经历了历史的风风雨雨。几百年的苍桑岁月，但由于她自身的过硬。这么多年，金碧辉煌依在，威风稳重依存。如果在民间的屋宇，这么多年，怕是连废墟都无奈考据了。
我想：这也是环境逼出来的。象他这种人，家中又没钱又没权，心气又高，只得靠本身的努力罢了。
他和穿白大褂的医生摆摆手，说：“不好意思噢！打扰了。”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咱们正在屋中聊天，急勿勿来了个他的同学，告知他：他的一个同窗得了脑出血，在军队病院快不行了。
他说：“去，您们走吧！我妹妹在这儿，我们做公共汽车去。”
他说：“弟妹，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啦！”
他的枝术不太好，可是嘴好，手也不老实。嘴里不停开着玩笑，边划边用手往我身上撩水，以弛缓我紧张的神经。我吓的直喊：“船！船！”
我们喝的酒也未几，他们的房主也来做陪，赵哥不断在他房东面前显摆，说溪樵是地委书记的秘书，地委书记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因为地委书记说的话就是他写的！我和溪樵都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给人一种造作的感觉。溪樵说：“海友，老缺点又犯了！”看的出，这个二十多岁的房东，对赵哥端着房东的架子，但在溪樵面前就有些拘谨，说话也有些陪着警惕，对溪樵信服的嗤之以鼻。所以这顿酒也没尽兴。
也可能太累了，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当我醒来时，见他坐在我眼前正怜爱的望着我。我想起来，他把我摁倒，让我躺着，说我太疲劳了。
他明确我的意思，就说：“你释怀，我们会幸福的，我会给你一切。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损害，任何冤屈！”
我看他误解我的意思了，但没敢把我的预见对他说，只是强装笑容说：“你别养花了，你那有时间啊！又安排书记的工作日程，又替书记写资料，又陪书记下乡，又替书记公务员的工作，又给我忙着写信，我来了，你又忙着陪我！”
我调侃地说：“能划走吗？”
他妻子说：“汪哥，你带妹妹去吧！路也不远，在哪都得吃饭，到那坐坐，我们也没拿你们当外人，只当家里人对待。”
穿白大褂的医生急忙站起身来说：“没事，就是十二指肠球性溃疡。”
通过交谈，知道那位女同志是中心高检的，为修正宪法，下来懂得民情。他们谈了很多。晚上他告辞走了以后，她问我：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字可够漂亮的！我说：是地委书记的秘书。她说：这个人可够有才干的啊！
这位赵哥被溪樵说的面红耳赤，只会说是、是、是。
他见我不高兴，说：“别赌气，噢！咱们再去挑几盆，这次我一定尽心努力经管。我陪书记下乡，就让小李来给照料，好嘛？”
一个月后，我在他一封封信的崔促下，终于下信心又去了。那是个星期六，到他那儿，已经是中午了。一见面，我就捉住他的手看看，只是做了个小疤。我问他：“是不是与淘气有关？”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抬头在我耳边静静说：“应当有关系！”我俩都会意地笑了。
晚饭后，我们又到公园玩一会，有假山、有湖泊、有古建造物、有小桥流水、有九曲回廊，凉快的小山风吹拂着，令人赏心悦目。我们说笑着，把不高兴的事都忘了。晚上我在公园宾馆住的。
说完，起身把门别上，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不断亲吻我。我在他怀中，有些喘不过气来，也沉醉了，瘫软在他的怀中。这时，我觉得身底下有个硬东西起来了，顶在我的腰上。当我明白什么时，脸腾一下红到耳朵根。他不好意思把我扶坐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怪我，因为你太好了。宇，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没长进啊？”我不好意思又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轻轻拍着我的脊背，长长叹了口气。
他仿佛安静下心境，对我说：“他是地区新提携的人事局局长，我们在地委党校是同学，他是我们班班长，还是我们班的蓝球队队长。我是班里学习委员，我们俩关联特别好，可以说无话不谈了。他今年才三十岁，就是正处级了，特别有才干，人也特别好。前多少蠢才选拔的人事局局长，还没上任呢！地域和地委的、还有各县的友人、同学，都为他庆祝，又遇上“五?一”放长假，酒就没断了。今天一早，在运动场锤炼，扔了一会蓝球，就又跳上双杠，一个跟斗还没翻过来，就掉了下来，晕从前了。送到部队医院，一做ct是脑出血，就开颅了，始终没有挽救过来。他的妻子在市医院当医生，孩子只有三岁。你说这丢下孤儿寡母怎么过啊！他妻子晕过去好几回了。原来咱俩的事，我筹备过段时间和他说说，想听听他的看法，他也会帮我做通一些人的工作的，咱俩事，他会帮很大忙的，没想到他英年早逝啊！”我们俩相互依偎着，谁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