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了清玄先生的题

吳小毅1

清玄先生曾写及少年游和凤凰花时，说起“年少时爱好粘凤凰花成一只只蝶，登上高楼去随风散放，它旋转飘落的姿态曾经博得很多童稚的笑声，旧事就也像这些蝶一只只飘去，她们老是旋落的姿势各不雷同，毕竟都会消失了”。终究都消失了，凤凰花开的美艳和少年的誓言，再见花开，不见伊人。

春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打江南走过，走过江南的岁月，确是风华正茂少年时，留下了多少离愁思路，都赋在这郑愁予先生的《过错》里了。“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这秋风不来，十月的梧桐便不会落了么？许多踏马江南的诗，都在春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干没马蹄”写的是江南的春景，可这江南的秋竟在我的记忆里缓缓含混了。如一曲若有若无的歌，远远地骊唱着，不能明显，只约么的入了你的耳，约么的引起了你片刻的回想，约么的在这梧桐叶落的时节想起江南来，想起凤凰花开……
是如何的一种感到，走在巷陌，见少儿嬉戏。猛一回首，却是跃过期间的眼神，直透向那昔年的岁月跟明澈。‘断鸿声里’是少年游和凤凰花开的季节。漂亮的红艳的凤凰花，却是代了这少年游时最深的告别。
可是秋意开始爆发了，梧桐叶落，满地残叶沉积，风起仍然，倒是片片凋落。便及渴望凤凰了，那传说凤凰是栖于梧上的，《诗经·大雅》里说的，“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向阳”。自开端幻化出一副凤栖于梧上，振翅清鸣，一举点破天蓝的场景。
断鸿声里，我借了清玄先生的题，也陷入了先生所描的意里，那些曾经少年时，东去求学，书生意气，指导山河的日子，便如这秋日的梧桐，片片遗落在记忆里。“当年随流水/到天边止境/枯落的心/风化了秋天的恋情”。少年游，却是游在这秋日的凤凰花和爱情里了。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俏丽的毛病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节令里的相貌如莲花的开落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