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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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让意识你的人受益
  
   　　　　今天再来回想这段多少近湮灭的历史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间隔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首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斥责，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拍板，可憎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听。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知你她过诞辰了，大略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事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难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漏掉地展现着她孩童般的天真。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人打工。不可能给你个屋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联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的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楚。  
　　我在斟酌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打算。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来日恰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预备良久了。我防范的看着“去见谁？”  
　　“我母亲。”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着得整整洁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身烫得平坦的宝贵西装，纤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夏鸥也穿得很英俊，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然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发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注了满意。  
　　大概开了３０分钟左右，到了。  
　　本来夏鸥家并不贫困，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的父母给不了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堪设想。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１６楼门铃那一霎时，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３０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混充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门开了。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呶呶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潮湿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外４０左右，风度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爱。我像夏鸥的眼睛完整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眼珠里放了种让人松散的无邪，比她母亲更厉害。  
“好了妈，还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那妇女这才留神到我，马上用一直防备的目光看着我。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名流一般，立刻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恐怕不受宠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咱们就定亲。”夏鸥说，轻笑。  
　　我如同当头一棒。订亲？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啊！订婚了？”她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气，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亲妈眼里找得到的慈祥。  
　　“恩……哦，是……是啊，我很喜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心里打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就开始忙起来。  
　　端生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巴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  
　　“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大了，长大了……总算……”然后一边念着，一边进了厨房。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一种脸色，正想严厉的斥责夏鸥，这种话怎么能对白叟乱说。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一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里滑出。  
　　夏鸥一般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见她哭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就是后话了。  
　　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我就忘了要骂她，呆住不知道怎么办好。  
　　合法我一筹莫展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在哭，匆忙问起因。  
　　“妈，小斌欺侮我！”  
　　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谜底，谁知途说她这么嗲声的对我一指，她母亲的目光就顺着她娇小可恶的手指望向了我。  
　　当时是很为难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啊？小斌欺负你？”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我狂汗，我基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唉，宝宝你别太率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转向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不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勉强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伯母你释怀，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我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预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  
　　她母心腹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恳切十足的谢谢。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柔柔的，表情是真挚的。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于是厨房里的活我基础上还算熟习。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了。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只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和我妈的话怎么一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对付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慌手慌脚。期间听她一直唠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然诚挚的应两声。  
　　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她打动的望了我一眼，仿佛要落泪了。发明她当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类似。  
　　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就感叹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３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禁忌的直接赞赏我。  
　　其间偶尔问到我工作的处所，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点迫切，“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筷回锅肉。  
　　我一口吞下。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范围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夸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未几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批准后，没再说什么。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你应当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惯的表情――保持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查究很多我不必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核心时，夏鸥忽然叫我调转头。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象征。  
　　我望着她，变得冷淡起来。  
　　“哦……请你！好吗？”  
四  
仍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方法。  
　　把车停到泊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地位。  
　　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大，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手足无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大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她跑在前一步，不断回过火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来都是很平静。  
　　我释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畴内的味，?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仁慈。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愣住。全部“店”就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笔迹是羊毫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艳服来吃凉虾。
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刻抬头望着天。  
　　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因为我无奈想象，像她妈那样年青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人不知鬼不觉已把那可恨的母亲想占为己有。  
　　“我妈她，一年前被确诊为子宫癌。”  
　　“那她自己知道吗？”  
　　“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时她还抚慰我别哭呢。”  
　　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  
　　“我素来没为这件事在妈眼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心……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神躲什么！”  
　　她突然笑着轻骂我。  
　　“哦，我，我没躲啊。”很不天然地回他的话，粉饰心里对他的怜爱。  
　　“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见解。”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显著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出。  
　　“不尊重，也不鄙弃。”我诚实的说。  
　　“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力闪过胆怯，强装镇定，却带了稍微的可怜。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信任地望着夏鸥，“伯母她……”  
　　“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我听到这些个字，差点没把碗给打翻。它们从夏鸥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妈”，有第一人称“我”，还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愿望这些词连串，更不生机从夏鸥这如斯雪白的女孩嘴里落出。  
　　“但是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到。是的，她是个妓女，世人包养过的情妇，可是，也是我母亲。就像你今天看见的那样，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爱，因女儿找到个好伴侣而自满，她亲昵的叫我宝宝……尽管她是个妓女。我发誓，从小到大，自我理解了她的职业后，我没一点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在为我付出。”  
　　假如说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我失措了；那么当我听见这后一篇发自妓女的女儿――一个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时，我惊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一个妓女的世界，标语是“虽然妓女，可是人道。”  
　　我没说话了，夏鸥也不说了，牢牢的保存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开始吃凉虾。直到吃得一点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时污浊的美好全部珍藏到身材深处.  
五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她朴素的说“夏鸥啊当前多带着你俊秀的男友人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爱的致意还会来。  
　　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斑点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疏散到不知何处。夏鸥据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轻声说以后再不她的天空了。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恒的封闭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传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否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产生一样生涯，保持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夏鸥要我常去看看她妈。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即这么表示出来了。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好像赌气了，用从未有过的僵硬口气对我说。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忆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切，也能领会出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可惜却不鄙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开始吸烟。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此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浮躁，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感性性情全部都快吞没了。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照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议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厌恶她那么会掩盖，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镇静一片。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让步，又不是我妈。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安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压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措施。”  
　　“好，你说。”  
　　“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