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菲唱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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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 年 孤 寂   
――我看本日王菲   
作者： 新王菲的出生     2005-4-15 20:50 　  
乍一看王菲新专辑封套上的造型，我不免有些动容：零乱的卷发披散在肩头，深蓝色金属闪光面料的外套裹住纤瘦的身材，眼神调侃而迷离地斜睨着，嘴角微微向下作无谓状，双手则很执着地牢牢攀附在一个不可见的屏壁上……天啊，这个造型的用意何在呢？   
细心咂摸一番之后，认为它是抵触的：它超脱、颓丧，但同时也反应着一种挣扎。你瞧，即使主人公的穿着如斯勇敢跟前卫，表情又是那么不屑一顾，可双手仍是在不自发地探索着，全然不论前方只是一片虚无！外界通常用“性感”二字加以诠释王菲的新造型，我觉得这还远不够到位。细细领会一下吧，岂非你不认为这个造型的象征与其本人有着惊人的类似吗？王菲，化着另类的妆，唱着低调的歌，冷冷地看待纠缠不休的传媒界……从哪一面看来都是一付置身事外的样子，不免与人有冷若冰霜之感。可是同时，她也能够不顾“天后”的身份，为了所爱的男人在凌晨衣着拖鞋去倒马桶，全心全意作一个忠诚的妻子，甚至时常默默忍耐丈夫的打骂。即便如此，末了丈夫还是携着情人的手扭头走开了。于是她只能用各种方法麻醉本人苏醒的感触，在苦楚到无奈自拔之际仍坚定挺身而出为谎言缠身的前夫正名……蜜意如此，别说娱乐圈中少见，当今生涯中也鲜有耳闻。象王菲如此低调，在对待感情的执着方面，竟较个别女子有过之而无不迭!   
如今王菲的感情支柱早已分崩离析化为尘土，而她依然执拗地支持住自己的一片精力天地。也许她当初的支点已不再是窦唯，而是一种纯洁的意念；也许她所寻找的货色也不是爱情，而成为一个虚无的幻境了。爱情既让她心碎神伤，对现实，王菲她是无话可说了。听听她的专辑吧，哪里还找得出一首对爱稍存盼望的歌来？首当其冲的《开到荼靡》背景气概造得实足，王菲的唱腔亦与寻常迥异，热潮局部已趋声嘶力竭。其中她赫然喊出“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而歌至末了处又压低了嗓子唱道：“每一个人，遇见所爱的人，却心惊肉跳。”对爱，从相信变成疑惑，对爱人，从信任变成胆怯，这是否就是王菲感情观的渐变？   
《蝴蝶》的曲风听来与上一张《唱游》中的《红豆》十分相似，一样的悠扬有致、动听心弦。然而好些友人全都不以为然。他们对后者的偏爱愈甚于前者，起因不过乎是以为比拟之下前者比拟令人激动。这话实在不错。“有时候，有时候，我会信任所有有止境，相聚分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世长存；可是我，有时候，情愿抉择迷恋不撒手，等到景致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王菲把一曲《红豆》演绎得荡气回肠、柔情无穷，确切无法不让人打动。而今的《蝴蝶》又是何如？“给我一双手，对你依附，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就像蝴蝶飞不过桑田，没有谁忍心责备；给我一霎时，对你溺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等不到天亮，美梦就醒来，咱们都无拘无束。”王菲的声音在此已平柔得好似秋水般澄澈无波，再不带有涓滴的感情色彩。这里的爱情，也不是《红豆》中那种“细水长流”的恒久之爱了，它变成了一只蝴蝶，其颜色一如梦境般残暴，其生命亦如梦幻般短暂。柔情仅存于霎时，孤独常伴于左右。面对随风而逝的爱，王菲那浅浅的一句“没有谁忍心责怪”不禁让我猜忌：她是否以一个“局外人”独占的超脱，参透了现实中爱的实质呢？从《红豆》到《蝴蝶》，正是王菲从一个密意专一的女子演变成一名深谙世事的“天外客”的进程。当然，她是以生命中最深的苦楚换来这次蜕变的。   
   
最后不能不提一下的是《百年孤寂》??这首光是名字就给人扑面而来的深厚与凄凉感的歌。整支曲子满是浓烈的西域曲风，王菲的声音也如西域沙漠上空擦过的风，时而空灵，时而狂野，时而萧索，时而飞腾，完整是一种“飘”着的感到。若说诠释恋情的空幻，我想不别的比“可是当我闭上眼、又睁开眼，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这一句来得更加出色了。沉迷在梦里的人们清醒后才蓦然惊觉：绵延的“性命之洲”不外是作用于空想的空中楼阁罢了，事实，底本就是黄沙万里、荒凉一片的。这份梦醒时候的萧索和落寞，被王菲唱到了极致。孤单的她，在这片逝世气沉沉的沙漠里，兴许注定是要“百年孤寂”的。若用此歌作为专辑名，一定更为震憾人心，也更具警世后果。大略制造者不乐意造成过于惊心动魄的效应，又有心为王菲留一条“活路”吧，这才把专辑冠以“只爱生疏人”之名。事实上，贯串于整张专辑的，不恰是“百年孤寂”那种浓浓的悲凉感吗？   
日前看到一则报道，说是王菲五年内会退休，就此，她自己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时光只会长不会短。由于，该有的我全有了。”感到从前的王菲好象一个不食世间烟火的仙子，来尘世之间走过了一遭，也遍尝了苦乐辛酸。现在已繁荣落尽，于是她要披着仙衣重返云霄去了。有很多人用“有如天籁”来形容她的歌声。新专辑里，她的每一声吟唱、每一个吐字都让我联想到这四个字――王菲的声线确实是更清、更柔、更纯、更飘了。 不为别的，只因她已身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