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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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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02:15:4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在我还很年青的时候,我的导师,一位丧尽天良的暗夜精灵,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橡树之路无比艰苦,但真正的德鲁依会乐在其中。”
    带着他的教导,我开端了长达数十年的游历。在这个曾被残暴撕裂的世界上,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我参加过战斗,也谈过恋爱;我攀缘过最高的山峰,也漫游过深不可测的外海。在这条路上,一个德鲁依得到的回报远比他付出的要多。那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不把故事记载下来,那么这些可贵的记忆终将和我老拙的身躯一起回归大地。
    我还没有习惯拿起这用陆行鸟的羽毛制造的笔。很多德鲁依毕生都不会去写些什么,因为德鲁依教义素来没有抄写的必要。但每当我拿起笔来,这些诗行总是从我的脑海中跳出来:
虎!虎!黑夜的森林中
焚烧着煌煌的火光,
是怎样的神手或天眼
造出了你这样的英武堂堂?
……
    这段诗很可能来自某个酒馆里行脚诗人的弹唱,如许传神的句子。因为我亲眼目击过诗中描述的气象,才会印象如此深入。在所有我知道的故事当中,那些由野兽讲述的故事总是最为令人着迷,可以听懂野兽的语言对德鲁依来说,也是一项巧妙的回报。我曾在荆棘谷天涯遇到过一只老虎,它用它那奇特的语言向我叙述过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凉快的夜晚,我离别了同伴,筹备从格罗姆高营地沿着大路走去藏宝海湾,赶下一班船回卡里姆多。当我在薄雾山谷四周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有一个消沉而略有些嘶哑的声音敲打着我的意识。
    ――自然之子,请您警惕。这片森林一天黑就很危险,猎头族可不会在乎您的身份,他们只会把您高尚的角做成盾牌上的装潢。
    我转过火,看见一只斑斓猛虎以一个极优雅的姿势伏卧在一面山石下,树影在它身上摇摆,把它的皮毛映成了暗金色,上面玄色的斑纹显得无比活泼。那时我很吃惊。在野外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野兽向我自动搭话。它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又持续在我意识中说下去。
    ――您身上覆盖着兽群首领的光环,这使我不由自主地把您当成我野性的兄弟。请不要惊讶,天立刻要下雨了,您不妨也到这面石头下来,省得被淋湿。
    我仰头看看气象,丛林上空尚有月光从疏朗的树叶间洒落。沿海地域的天色很难预感,但野兽们领有最灵敏的直觉。它换了个姿态,给我挪出一个地位,我欠身行礼,接收了它的邀请。一阵从天而降的风之后,雨点争先恐后地砸落下来,打起一片土壤和青草的滋味。好一会儿我们只是默默地嗅着这气味,直到我谨严地向它鸣谢。
    ――完整不必这样客气。等雨停下来,就是狩猎的最佳机会。
    我着意看了看它的身体,有些部位还留有一些奇特的创痕。“你……”我考虑着措辞,“是被饲养过的吗?”
    它好像并不介意我提这个问题。
    ――是的。我曾是一个猎人的错误,也就是你说的,被豢养过。
    我以前也曾经和猎人的宠物们交谈过几回。它们谈判起的话题多半是看待遇的埋怨,还有面对生疏地区的害怕感,像这只老虎这样镇静高兴的无比少见。“那么……你现在离开那人了?”
    老虎打了个大哈欠,把头枕在前爪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石沿外酣畅的雨。
    ――嗯。好像有一段时光了。大略是上一次森林里充斥果实腐烂气息的那个节令……
    “那人怎么?”我脱口而出,才感到这个问题有些分歧时宜。
    它嘴角微向后拉,俨然忍俊不禁。
    ――蹩脚透顶。是个巨魔。女的。身上总有股血腥味,臭臭的很好闻。在我所见过的所有巨魔当中,她是最笨的一个。
    “我听说巨魔们很擅长捕猎,他们的体型异常适合长间隔奔驰追赶,而且他们的弓箭仿佛自己身体的延长个别精细有效。”
    ――哈。哈。兴许吧。但她的确很笨。
    “她给你起过名字吗?”
    它歪歪头,好像追寻记忆线索般缄默一刻。
    ――多半起过。不记得了。名字那货色又不能吃,转瞬就忘。
    “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就像这片森林中的虎王一样……”
    ――您说邦吉吗?就是那个长了条白尾巴的?
    我忍不住笑了。“它浑身都是白色吧。所有的猎人都在为它猖狂,这次我来到这里,最少碰到过五个想要捉它的猎人。”
    ――当然。当然……它确实是所有老虎当中最强的一个,但是信任我,它不是个真正的猎手。
    “怎么?”我忍不住这样问道,“我据说它凶猛犹如生有斑纹的利刃,任何野兽都会被它战胜。”
    ――没错。邦吉是最强的……它无法不强。看来您还不知道长着一身白毛对一只老虎来说象征着什么。巨魔曾经带我去过一个该死的处所,那里到处都是雪,没有雪的地方就充满了冰。那地方叫什么来着……反正那里的老虎们倒全是白色的。但是这里没有雪。老虎们天生白色,就无法在丛林里暗藏自己。如果没有胆大妄为的隐藏,屏息凝神的等候,绷紧全身肌肉蓄势待发的最初一击,那叫什么狩猎……可怜的邦吉,它那身毛太醒目了,无论它待在哪里,都好像被月亮照着的水洼那样闪闪放光。因为这常见的白化,它永远都只能活在赤裸裸无所凭依的危险之中,活在无休止的战役里,活在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测着它的对手眼前。只有这样的虎能力称王。而我,我乐于做一名猎手,享受戏弄猎物的乐趣,也享受从强敌手中死里逃生委曲逃脱的幸运……
    大颗的雨点敲打着石顶,我跟它都竖起耳朵听着风中传来的独特声音。藏宝海湾的钟声,?女之爱号的螺号声,小猩猩尖利的嘶喊声,田鸡的啼声,更远处,恍如还有厮杀声。等我意识到时,老虎把精巧的头颅放在我腿上,舒服地叹气一声。
    “能多说说那个女巨魔的事吗?”我用手指愚笨地为它搔着耳边的长毛,“当然,如果你认为不自由,也可以不说。”
    ――啊,我正想找个人说说。这雨不停下来的话我都快睡着了。再不跟人说说她的话,我恐怕很快就要把她忘掉了。……哦,那也说不定。由于她总是给我吃一种烤小鸟,那个挺不错的,我不会忘却那个。不外我还是要说……如果能再大点就好了……好吧,好吧,我来说说她。我方才跟您说过她是个笨蛋吗?
    它向我讲述了那个女巨魔碰上它的时候,费努力气才把它勾引到陷阱旁的情景,叙述之详尽让我吃惊。我一直以为野兽的记忆与人不同,它们更轻易记住声音和睦味,对事件的整体性往往无从掌握。但是这只老虎的记忆很有条理,我想它是和人一起生涯了相称长的一段时间。随后它说起最初的几次狩猎,女巨魔是如何笨手笨脚,竟然让底本可以手到擒来的猎物逃脱,它将这视为它生命中的奇耻大辱。
    ――她丝绝不知道自己身边带着一位丛林之中最伟大的猎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捕到矫健的迅猛龙,狡诈的大猩猩,甚至那些带着铁鸭子的绿皮矮鬼……我真不知道在没有我之前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相信我,我尽力教了她许多。她后来总算也学会躲在陷阱后面偷偷瞄准猎物了,老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
    “你不会厌恶她吗?”我知道良多野兽都认为充任猎人的宠物很不光荣,因为猎人们总是支使它们去做些愚昧的事情。
    ――有时候我巴不得咬断她的弓。她太敏感,太莽撞。在我看来,当她还是个小崽子的时候就应当被扔到悬崖下去才对……可是该死的,我怎么能分开她,她没有我可不行。那次……有一只很大的熊。太大了,我后来都没有再见过那么大的熊。假如我不冲上前去维护她,她会被撕碎的。反正相似的还有很屡次。在我见过的所有巨魔当中,她是最善于凭空惹来一身麻烦的一个。
    它溘然坐起来伸了个勤腰,喉咙里咕噜了两声。
    ――这雨下得也太久了……会让我想起一些很不畅快的事件……
    雨涓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夜慢慢深了,我打算着今晚还能不能赶到棘齿城。我并不介意冒雨赶路,但还是很想听完老虎的故事。于是我伸手抚摸着它的脊梁,想让它略微放松一些。很快它便温柔地把头放回到我的膝盖上了。
  ――谢谢你,高贵的做作之子,良久没有人抚摩过我了。最后一次……也是在下雨……又饿,又冷……她抱着我的脖子取暖。我们都湿乎乎的。她的头发上有一种木头糜烂的甜味。哦,十分冷。很大的风雨。对了,我们是被围困了。困住好多少天……就在这邻近……被一群奇异的人围困……粉皮肤,紫皮肤的人……请谅解我,天然之子,你们的世界我始终都无奈懂得。如果是我们侵略了别人的领地,我们能够公正决斗。如果我们触犯了什么神明,我们也可以在土地里埋上新颖的猎物作为报歉。但当时毕竟产生了什么呢?为什么那些人拿着光闪闪的兵器却不去辽阔的旷野上狩猎,只一门心理地想杀一个傻乎乎的巨魔姑娘呢?
    我默默地抚摸着它。向它说明营垒之间的敌对关联显然是不智的。
    ――我的后腿断了。左腿。已经好了。不过一下雨就疼。当初就疼。就是那时候断的。我们没有食品了。没有那种烤小鸟了。她好像也受了伤,我看见有个人拿火枪打她。还有人用长矛戳她。我们逃走。黑夜。胆怯。雨下个不停。请原谅我……
    它站起来,在山石下窄小的空间里狂躁地踱步,我不得不念了一个安抚野兽的咒语使它安静下来。它躲开我想要抚摸它的手,用后爪死命地抓挠着脖子。但它没有躲避我的凝视,用一双深棕色的眼珠望住我,似乎在极力把持着让自己不要颤抖。
    ――天然之子,请让我说完。咱们躲在一个石头窝里。她用手斧把左胳膊给砍了。该逝世的,她的血很好闻。我差点就想呼啸出声了。然而我不能那样做。猎手毫不能裸露本人,尤其是处于下风的时候。‘吃吧,’她说。她把砍下来的胳膊给我吃。巨魔都是疯子。啊。她把胳膊给我吃。‘睡一觉就能长出一条新的。比本来的更强健。’她说。我晓得,巨魔们不惧怕任何损害……砍掉胳膊,长出新的。就像树。就像蘑菇。那是真的。我就吃了。说切实的……还挺多肉的……
    它的眼神被悲伤所扭曲,意识中的痛苦悲伤逼真地向我转达过来。
    ――她很快就睡着了。未几久伤口也不流血了。血被雨冲走了。被土地吸走了。我很想看看新胳膊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就没睡。守着她。不什么长出来……雨下到天亮还不停。她没醒。我就咬她。拱她。她仍是不醒。她的脸像邦吉那样白。雨始终下个不停……
    的确。这场雨下得太久了。我运动了一下麻痹的双腿,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这故事太伤感,不合适在下雨天讲。“你就这样离开了她。”我低声说着,盼望它可能就此打住,别再讲下去了。
    ――我把吃剩的局部埋起来了。我没措施断定……您知道吗,猎头族会用很无耻的方法凌辱敌人的尸体。他们把人头穿在长矛上。后来那些人走了。围猎是无趣的……哦,自在。悲伤。没有她我不知道往哪儿走。很久了。我总是跟着她走,就似乎云老是随着风走。但是没有风,云反而会不自由……
    我体味着它无声的哭泣,却想不出任何可以抚慰它的话。“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我很想为这位英勇的姑娘祈祷。”
    ――尊重的贤者……谢谢你的好心。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没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她对我来说不须要名字。她就是她。是啊。是啊。她就是那样的。她太笨拙愚钝。她平常得好像一颗石子。她比一只刚诞生的虎崽还要弱小。但她是最巨大的猎手。她是我性命中独一的巨魔,她捕获了我自豪的心。如果她需要祷告,我的祈祷就足够了。
    “你的祈祷?”我看着它的眼睛,吃惊地反诘。
    ――我们有着同样的神。从远古以来。我和她。
    它望着外面将夜空与大地交错成一处的雨幕,缓缓站起身,用一种无法形容的森严抖抖身材。它所有的毛发都直竖起来,身形看上去扩展了一圈,暗金色,闪着光,此时我无法不感慨造物竟将它发明得如斯漂亮。它面向北方抬开端,会聚着力气,发出一声仿佛经由深奥的洞穴重复回荡过的长啸。凶悍而又低回。热切而又孤单。一直听闻远处有虎在咆哮应和,连同鸣雷轰响,如神的车轮碾过天空。它转头看了看我,举步走进雨中,如一团跳跃的野火般走向浓黑的夜之深处。
……
我们永为猛虎之神的子嗣,
享有神赐的丰沃猎场。
我们永守神圣的盟约,
捍卫神明的栖身之地。
我们永属光荣的荆棘谷,
属于光辉的巨魔帝国。
……
    直到本日,每每遇到下雨天,我的耳边都会响起那只老虎肃穆的吟诵声。奇怪的是,跟着时间匆匆流逝,我越来越不能肯定这故事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是我在那里沾染热疫时昏迷中的臆想?或是从灵魂之穴的巫医那里听来的怪僻传说?但我乐意相信那个巨魔姑娘是实在的。她手握长弓站在废墟之上,鸟瞰着那片神祗黯淡的帝国,身边追随着一只气势压人??的猛虎。这孤高俏丽的野兽,只有最伟大的猎手才干令它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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