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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要这么早起来呢?”
一天用来诞生,一天用来逝世亡。
打了没一会,我们俩就烦了。于是到周围的看台上寻找落叶,然后相互叫嚷着“拔根儿”。拔根儿,就是两个人各自拿着一片叶子的根部,然后穿插了使劲向自己的方向拉,看谁的先断。断了的就输了,战赛过好多“根儿”的会被命名为“根儿王”。
这个奇异的东西让我和琼陷入了迷茫,我们俩思考了几秒,然后简直同时对对方说:“咱们睁眼看看吧?”于是“1,2,3!”一起睁开眼。眼前的气象,让我们很惭愧。
到了北京,在列车长不住声的吩咐下,我们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发明挺冷的。四周的人怎么连棉衣都穿上了,我们俩还衣着短袖呢。北京真让人生疏,烤鸭上哪买啊。成果我们俩正二百五的在大巷上散步,一个警察突然走到我们旁边,示意我们去便道走。我这才发现我们俩始终走在灵活车道上。
我和琼满不在乎,继承迟缓的向前走,然后失事了。她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然后高兴的拉扯我,说:“这是什么?”我寻着声音也胆大妄为的摸过去。比我的大腿还要低一点,摸上去是金属的质感,很扁,滑溜溜的。最主要的是,这条路我们其实很熟悉,但从来在记忆里没有相似这个手感的某种东西出现过。于是我们一边摸一边回想,同时还困惑的叨唠着:“这是什么呢?”
躺下去的时候,漆黑的房间好像在变幻不同的颜色。睡着之前,我爱好幻想。我理想有一天可以不这么无聊,我幻想有一天可以和所有喜欢的人高兴的生涯在一起,我空想我的性命只有两天。
上了火车,发现悲剧了。周围大人哭孩子闹,车厢里到处都是人和麻袋,连厕所里都是人。我们俩被麻袋包抄了,浑浊的空气让人感到自己随时会挂。忍耐了一个小时候后,我跟琼说,这样不是个措施。琼说我们去补卧铺票?我说,咱们没钱。
一脸沉痛的出现在教室时,大家都谅解了我。考试什么的,下学期再说吧。老师吩咐我好好休息,我感谢的点摇头,就离开了那里。出了学校就开始拆我的绷带,热死我了,路边的人三三两两,少数看到我拆绷带举措的人,都骇然的睁大眼睛。抱着一堆放弃的绷带和纸盒,寻找垃圾桶,一股脑扔进去,然后一阵凉快,身心愉悦。
刷牙的时候必需照镜子,刷完还要学广告里的蠢货伸出食指“当当”的敲敲门牙。洗脸的时候要把脸完全洗清洁后,再接一满池子的水,然后把脸全部扎进去,这样世界就会静止几十秒,等到快窒息的时候再猛的抬起来。最后对着镜子抹油,梳头发,临走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脸故作温顺的笑笑。心里一万次的感慨,上哪找这么端正的脸啊,左右完全对称的!
但这个游戏也很无聊,我意识的人里只有我和克克很喜欢这个游戏,固然每次都被其别人无情的讥笑。找到“根儿王”后,我们俩开始在操场转悠,一路闲扯。忽然发现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只白色的鸡,这个重大发现让人无比振奋。那只鸡精神矍铄,一脸不屑的走来走去,我和克克蹲在间隔它十几米的处所围观。一开始只是围观,缓缓的开始攻打它,比方扔个石头什么的。在终于把篮球也冲它砸过去之后,那只鸡狂暴了,它忽然不顾所有的冲我们疾走过来。这太恐怖了,在那一瞬间我根本忘了它只是一只鸡,我和克克惊叫了一声掉头就跑,没命似的四处潜逃。一边逃还一边回首看,那只鸡恼怒的倒腾着两只脚,头向前一点一点的,嘴里唧唧歪歪卑躬屈膝的吆喝着紧追我们。终于,我没跑过它,它绝不留情的在我的腿上啄过去。我伤心的哭了。
到了学校,直奔操场,和克克开始打篮球。她的短头发看上去很精力,寒风里她眼光炯炯的看着篮筐,然后用一种被男生称之为“端尿盆”的方式开始投篮。进了的话,她就“吼吼”的自得傻笑,没进的话就“啊啊”的耀武扬威的去捡球。
一边埋怨,一边坐起来穿衣服。被窝外的世界一片寒气袭人,穿上保暖衣,踢踢踏踏又穿上裤子,站起来光着脚满世界找腰带。终于在好像失贼现场的沙发上翻出了腰带,挂在腰帕上又不系,然后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5点半的街道空荡荡的,又冷又静,天的止境有晨光的微光,又似乎只是幻觉。快到学校的时候,途经最爱的包子铺,一团团的白气从蒸笼里钻出来,飘飘扬荡的,“死也要从白气里穿过去”这就是此刻我的信奉。穿过的一瞬间觉得很暖和,并不是诗意的那种,而是似乎占了包子铺的便宜,这一丝快感让我觉得很快慰。
十点钟,我就该上床睡觉了。我猜忌本人有梦游症,在听信了一个老师讲的某患有梦游症的父亲深夜杀人的故事后。我就很惧怕。天天睡觉的时候,我会把装有菜刀的厨房锁门,然后躺下去的时候,把自己和被子捆在一起。明天是什么,来日要去哪,这问题很近又很遥远。我想着这些,然后在功课本上写到:今无邪是难忘的一天啊。而后合上本子,冲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坐着看,躺着看,趴着看。我觉得这电影挺无聊的,看到最后仍然不知道在讲啥。琼的表情告知我她知道,但我不打算问她。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是下战书2点了。阳光晒的人眼睛都不想睁开。似乎不是很热,就是阳光太激烈了。
学校门口有卖烤白薯的,价钱廉价量又足,我们俩一人买了一大块,就坐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开始吃。我们吃的很愉快,头也不抬的边吃边扔,并且探讨起学校里最近的各种八卦。忽然一双腿涌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俩抱着烤白薯缓缓抬开端,太惊悚了,居然是体育老师。她不依不饶的把我们的烤白薯扔了,然后把我俩抓进学校,一路呶呶不休的说教。这个时候,其余同窗都已经跑完步了,开始玩球什么的。我和克克被罚跑10圈,一群打篮球的男生看到我们俩开始跑,很兴奋的冲我们指指导点。克克看到其中一个男生,忽然很高兴,撒娇的拉长声音喊他的名字:“伯~~识~~~~”那男生恶狠狠的冲克克说:“别给我丢人现眼成么!”克克冤屈的撇嘴,周围男生暴发出宏大的哄笑。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站在前门牌楼前。喜欢这个城市的暮鼓晨钟,我和她买了烟,坐在1米多高的铁栅栏上,边吸烟还边让腿一上一下的荡来荡去。晚霞真美。
我和琼勤洋洋的往学校溜达,我跟她说,“咱们玩个游戏啊?”她说好,于是我们假设自己是两个盲人,闭上眼睛摸着走路,谁都不许睁眼。“1,2,3!”我们一起闭上眼,然后开始往记忆里的方向走。手伸到胸前,走的很慢,似乎闭上眼,人的均衡感也会随之降落,眼睛真是巧妙的货色。
雨越下越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和琼离的很近,但仍是要喊着谈话,我说“咱们去海边?”她说“好!”于是我们俩向海边走。耳朵里到处都是玻璃粉碎的声音,井盖都被大风吹的滚来滚去。我们俩紧贴着墙走,寸步难行,感觉随时会被风撕裂,又或者被风里夹着的碎玻璃片毁容。
路上遇到的树啊,邮筒啊,都变成了很新颖的玩意。我们会遇到它们之后停留良久,在上面摸来摸去,然后开展念叨,终极在争执中求同存异,断定那是树或者邮筒。旁边偶然有路人经由,我们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窃窃的讨论声,好比“瞎子???”“好像是。”有的是兴奋的声音,有的是同情的声音。
而后我们就离开那里。上岸之后,发现全城基础被水淹了。走在地势比拟低的街道上,水已经笼罩到我的肩膀那里。而天空就恍如漏了一样,持续洋洋洒洒的向下倾注着大雨。远处的住宅里,一直的有家具和书本漂出来。世界一片汪洋。
所谓体育大课就是全年级一起上的体育课,几百人在操场上跑步打球什么的。我和克克面面相觑的看着面前的千军万马,我跟她说,“应当已经点过名了。咱俩别去了。”她迟疑的说,“成。”然后我们俩就从看台后面的小花园里溜出学校了。
心血来潮,我忽然用僵硬的中文混淆着英文对警察说:“BEIJING DUCK在哪里?”警察显然懵了,琼也心领神会的模拟我扭曲的语调问警察这个那个。警察在一脸的不堪设想中,也开始边比划边和我们说全聚德怎么怎么走。我和琼咬定青山不放松,迷惑的表情看着警察,表现各种听不懂。最后警察一拍大腿,长叹一口吻说:“你们俩!跟我走!Follow me!”我和琼高兴的表示这句听懂了。于是那警察走前面,我们俩后面跟着。途中还遇见了警察的共事,问他在干嘛,他很委屈的说:“嗨!俩老外,要去全聚德不认识路,我领过去!”
我和琼在食堂吃饭,她说她想吃烤鸭,我说我也想。于是我们开始掏本子,盘算能凑多少钱。凑完我们就动身了,来到火车站,买了两张最便宜的硬座票。
终于被上课的铃声吵醒了,到处看看,忽然想起今天有测验。心里一阵忙乱,考什么来着?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小抄都没筹备啊,这不是要人命吗。非常钟后,我背着包出当初五金商店里。“老板,有日光灯管么?”
穿袜子,找鞋,系腰带,套上外衣,围起领巾,在要不要带手套的问题上挣扎三秒,最后废弃。早饭是素来不吃的,走人。
然后我们被部署住进了列车长专用的房间。列车长还专门让服务员送来了热汤面和开水。而后他还亲身来和我们谈心,亲热的抚慰琼,让她不要惶恐,不要有心理累赘。我和琼整洁的坐成一排,低着头一脸沉痛的频频拍板。
走着走着,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天地之间黑压压的。琼向我跑过来,说“咱俩出去逛逛啊?”我说成啊。然后我们俩连伞都没带,就冲进了大雨里。
我和她手拉着手,很艰苦的探索着向前走。原来很熟习的街道,变的各种令人离奇。我们没有回去的盘算,就在汪洋里没有目标的四处转悠。
走到海边的时候,风忽然小了,大雨却还如注。天地之间黑压压的,一点亮光都没有。穿戴衣服,我们俩就下海了。全身完整浸泡在海水里的感到特好,有种什么都不用在意的畅快。我忽然脚分开海底,胳膊向后滑动,在黝黑的海面上静止漂流。耳朵能听的见海浪的声音,眼睛看到的天地都是黑色的,不边界。身材跟着浪浮浮沉沉,琼溘然捉住我,说她畏惧,一脸泪水。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不晓得。
凌晨5点,闹钟叮铃铃的响,焦躁的在被窝里捂住耳朵。过了好一阵,闹钟终于不响了。一阵沉静后,脑袋钻出被子,直勾勾的看着窗帘后面幽暗的天气。
天更黑了,城市里华灯点亮,遥远的居民区里万家灯火。琼看着我说:“真盼望那些屋子里,有一盏灯光是属于我的。”我看了看琼,闭上眼睛笑了。
我和克克跑着跑着就不跑了,我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待会。说完克克就不见了。我爬上校园里一个闲置的花架子,大略有三四米高,坐在最上面,能够看的到一些教室,里面有老师走来走去。我在花架子上托着下巴发愣,风和日丽啊,仿佛只有这么一个主意。而后就睡着了,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很柔柔的刮从前。
琼使劲拍了拍那个东西,并且从声音我们发现那个东西好像是空的,拍上去是“空空”的响声。我们更用力的拍它,切实想不通,于是还用脚踢,踢的时候发现它竟然是悬空的。
片子院的名字叫奥斯卡。日式的小包间,实在就是一个榻榻米似的斗室子,前面一台大屏幕电视,一个小桌子和多少个靠垫。老板问我们看什么,拿过来长长的电影清单,我们选了一个“原罪”看,又要了点吃的,老板退了出去。过一会送来水和零食,然后电视呈现画面,我们开始看。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雨停了。天空忽然就大晴,阳光刺眼的让人受不了,路边的水猖狂的下降,向下水道涌去。我和琼说,“咱们去哪?”她提议去包间看电影,于是我们就去。
一辆玄色的桑塔纳轿车停在咱们前面。车的前门被翻开了,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人,张大了嘴巴,惊诧的看着我跟琼。四目相投的一霎时,我的脸刷的就红了,揪了下琼就开端抓着她向前面跑。琼立刻也随着我跑,背地静偷偷的,就听的见心扑通扑通的跳。
拿着手里的灯管,我觉得人生有了新的愿望。谨小慎微的把灯管掏出来,扔了,然后量了量长度,把灯管的包装盒剪成和我小臂差未几是非的一段。把袖子卷起来,把胳膊警惕的伸进去,挤破了点,无所谓。然后找出一卷白色的绷带,吃力的在右臂上开始环绕,越缠越麻利,缠了好多圈,独一的感觉是热。一卷绷带要用完的时候,右臂硬邦邦的,用余下的绷带在脖子上套个圈然后用牙打了个结。对着镜子看了看,还不够惨。又用左手翻滚出两个创口贴,贴在脖子和脸上。想了想又找出了碘酒和一块白色的胶布以及一枚曲别针。用右手挣扎着在左手背上涂了一片碘酒,然后把曲别针弄直,压在手背上,然后盖上胶布再把曲别针拔出来。完善。
于是我和琼磋商了一个打算,她听了先是惊奇然后批准了。于是我在乌压压的人群里艰巨的边探听列车长在哪,边向那节车厢走去。见到列车长的时候,我像看见毛主席一样的跟他说,帮帮我们吧。列车长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姐姐被坏人浪费了,怀孕了,我们要回家看病,但没钱买票,她现在很不舒畅。列车长一听就急了,说你姐姐在哪里,我说了我们的车厢号,列车长立即冲在前面一路扒拉着人群向琼走去。
挂花之后,人总会觉得自己变得伟大起来。只管我穿的很厚,只不外是裤子被啄破了一点。但我还是认为自己比克克巨大了起来。在厕所查看了确切没什么伤口之后,我和克克溜溜达达的走出来。外面竟然已经在上体育大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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